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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情 深 似 海
——毛澤東和平民百姓的友情

永輝(湖南)

“你年紀大了,就騎我這匹老青馬吧!

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六日清晨,一抹淡淡的曙色,剛剛從天邊升起。
此時,山西臨縣的雙塔村,還在夢鄉(xiāng)安謐地沉睡。村東頭一家農(nóng)戶的大門卻悄悄地打開了。剛剛離開延安東渡黃河,向河北平山縣進發(fā)的毛澤東和身邊工作人員,就借宿在這戶農(nóng)家。當時,正是解放戰(zhàn)爭打得非常激烈且捷報頻傳的時候,在東北,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區(qū)已經(jīng)解放;在西北,解放軍已開始全面反攻;在華北、華東等地,人民解放軍正在大力整編和集訓,準備展開大規(guī)模反攻。毛主席自然特別忙碌。先天晚上,他一直工作到雞叫三遍才休息。剛打了個噸,不等天亮又起床了。他不聲不響地走出大門,拄著那根從轉(zhuǎn)戰(zhàn)陜北就一直伴隨著他的柳木棍,在院子里散步。從今天開始,他就不再騎那匹老青馬,而要改乘吉普車,向西柏坡前進了。
“老侯在什么地方?”毛主席突然問衛(wèi)士。
“他就在南邊不遠!毙l(wèi)士回答。
這時,有人喊毛主席吃飯。他沒有再說什么,默默地回屋里吃飯去了。
老侯叫侯登科,是毛主席的馬夫,從長征開始起,他就為毛主席喂馬。

紅軍到達陜北以后,毛主席有一次同老侯交談時說:“老侯呀,你喂的那匹馬,在長征途中幫了我的大忙,我非常感謝你,這功勞可得給你記上呢!”說得老侯嘿嘿直笑。
“你愿意改行嗎?”毛主席接著問。
“只要工作需要,我愿意繼續(xù)跟著主席,為您喂馬。”老侯一臉的坦誠。
“許多人都到前方打仗當干部去了,你還在這里喂馬,不覺得太委屈了嗎?”
“別人當干部,人家年輕有文化,我年紀大了,又沒有文化,我愿意一輩子馬夫!崩虾钫鎿吹卣f,“我覺得喂馬也是挺光榮的。能為主席您服務(wù),我特別高興。您不是經(jīng)常講革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,只是分工不同嗎?我就愿意分工喂馬!
毛主席聽了很高興,說:“你愿意干這個工作,我也歡迎你在身邊工作,那你就再喂一段時間馬吧。”
就這樣,在延安時期,老侯一直在毛主席身邊。他精心喂養(yǎng)的兩匹馬,專為毛主席送信、送電報、送文件、到延安新華印刷廠取報紙之用。
黨中央撤離延安以后,在清澗縣的棗林溝曾作出決定,將中央機關(guān)分為前委、后委、工委三個部分,并決定毛主席繼續(xù)留在陜北指揮作戰(zhàn)。
有一天,毛主席再次找到老侯,說:
“老侯同志,我要在陜北打游擊了,你年歲大了,過河東去吧。”老侯比毛主席大四歲,毛主席擔心他吃不消,關(guān)心地勸他過黃河。
聽了主席的話,老侯感到一股曖流在心頭穿過,他有些激動地說:“我年紀是大一點,但身體很好。主席留在陜北,我怎么能過黃河呢?主席不是說,不打敗胡宗南決不過黃河嗎?我愿意跟著主席,打敗胡宗南再過黃河!”
停了一會,他接著說:“再說,以后打游擊,主席您還要騎馬呢,我得把馬喂好嘛!”老侯說完深情地望著毛主席,他實在不想離開他。
“那好吧!”毛主席非常感動。
于是,老侯便繼續(xù)留在毛主席身邊。

在轉(zhuǎn)戰(zhàn)陜北的艱苦歲月里,毛主席的馬翻過了多少山走過了多少峁,老侯的兩條腿就走了多少路。下雨時,為了保護毛主席的衣服、被褥不被雨水打濕,老侯總是把自己的羊皮大衣蓋在馬褡子上,真是作到了盡心盡意,盡職盡責。
有一次,后勤人員好不容易給毛主席弄來了幾個白面饅頭,毛主席分給大家吃。
分到最后只剩下兩個了, 毛主席舉起其中的一個,高聲說:“老侯,給你一個!”
毛主席從心里感謝老侯,關(guān)心老侯,使老侯深受感動。但他不愛多講話,不善于表述心中的感情。他是用勤勤懇懇、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工作,表達對毛主席的愛戴。在轉(zhuǎn)戰(zhàn)陜北那段十分艱苦的歲月里,毛主席使用的三匹馬,都是老侯一個人喂養(yǎng),不管情況多么緊張,環(huán)境多么險惡,也不管自己是多么勞累,那三匹馬始終喂得膘肥體壯,從沒有影響過行軍打仗。
戰(zhàn)土們對老侯都很尊敬,都佩服他全心全意喂好馬的精神,有的年輕人就故意問他:“老侯,你這么大年紀了,為什么還有這么大的勁頭?”
老侯聽了,總是笑呵呵地回答:“我不能拿起槍上前線打敵人,又不會拿起筆寫文章,我只會割草煮料喂牲口,我就好好喂牲口吧。我看著毛主席騎著我喂的馬指揮打勝仗,我心里就特別來勁呢……”
現(xiàn)在,毛主席就要乘吉普車向西柏坡前進了。他不再騎馬了,但心里卻一直惦記著盡心盡意工作的老侯。

匆匆吃過早飯,毛主席讓衛(wèi)士領(lǐng)著他去找老侯。
老侯正在忙著給老青馬喂飼料。
毛主席大步走過去,一把握住他那雙沾著飼料的大手,說:“老侯,謝謝你啦!咱們在陜北轉(zhuǎn)戰(zhàn)一年多,全靠你喂馬嘍!”他拂了拂老侯衣上的飼料屑子又說:“今天我就要坐汽車走了,你不能和我們一起走,你要和機關(guān)一起行軍。你年紀大了,走路不方便,就騎上我這匹老青馬吧。你同你的領(lǐng)導講,就說是我的意見。”
毛主席不僅同老侯很有感情,同老侯養(yǎng)的這匹老青馬,也很有感情。

在轉(zhuǎn)戰(zhàn)陜北期間,毛主席有三匹馬,但他始終只騎這匹老青馬。老青馬仿佛也通人性,走起路來特別穩(wěn)當,又特別聽從招呼使喚,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,也不論是爬山或者下坡,毛主席騎著它,從未出過差池。

在惜別陜北,東渡黃河時,老青馬還鬧出了一段小喜劇——
渡河時,老青馬和其他牲口一起,帶到了一只船上。當船駛到黃河中心時,突然波浪涌起,船顛簸得挺厲害。船上的牲口受到驚嚇,互相撞擠,結(jié)果把老青馬擠到了河里。
誰都知道,這是毛主席最喜歡的馬,有人立即高喊:“老青馬掉河里了!”
毛主席聞聲轉(zhuǎn)過身來,極為焦急地望著在水中撲騰的老青馬,臉上露出非常惋惜的神情。
老青馬會游泳,可它不是跟著船往河東岸游,而是拼命往回游。
老侯望著在激浪中掙扎的老青馬,發(fā)瘋似的放開喉嚨使勁大喊:“老青馬,往這邊游!不要往回游!”
“你的聲音,它是聽不到的。如果它能看到你在這里,它可能往這邊游”毛主席一邊說,一邊抬起頭望著老青馬,他是多么希望老青馬能往東游啊!
老青馬當然聽不到老侯的聲音,也看不到老侯站在向東岸駛?cè)サ拇^,它只顧一個勁地往回游,急得老侯在船頭直跺腳,盈在眼眶里的淚水了差點掉出來了。
到達黃河東岸以后,警衛(wèi)戰(zhàn)士牽來了另一匹坐騎——在陜北時賀龍送給毛主席的一匹大騾子。那是一匹米黃色的大騾子,又肥又壯,力氣很大,沒有人不說是一匹好牲口。但是,毛主席還沒有騎過它。
毛主席看了看牽來的這匹又高又壯的大騾子說:“咱們還是先走吧,累了再騎!闭f完,他就邁開雙腳,往前走了。
不一會,只聽后面在喊:“主席,老青馬回來了!老青馬回來了!”
老侯立即把老青馬牽到了毛主席面前。毛主席伸出手,撫了撫它梳洗得干干凈凈,油光閃亮的鬃毛,幽默而動情地說;“這可是一匹好馬啊,它為革命立了功呢!”說完,跨上了老青馬……

聽說毛主席特別批準自己騎他最心愛的老青馬,老侯感動得流出了熱淚。他雙手緊緊握著毛主席的手,十分動情地說:“主席,您放心吧,我還能走,我要跟著隊伍走。等到我走不動了,有困難了,我一定按主席您說的去辦!
老侯楞是跟著隊伍,憑著兩條走過長征的腿走到了西柏坡。到了西柏坡以后,老侯仍然喂馬。毛主席有了吉普車,不再騎馬了,但那匹為革命立過功的老青馬,仍然沒有閑著,常被騎去送信送文件。

這年冬天,由于積勞成疾,醫(yī)治無效,年近花甲的老侯在西柏坡病逝。
當時,正是三大戰(zhàn)役打得最緊張的時候,毛主席夜以繼日地運籌帷幄,指揮各大戰(zhàn)場作戰(zhàn)。為了不干擾毛主席的工作,有關(guān)領(lǐng)導研究決定,等毛主席的工作不太忙的時候,再向他報告老侯去世的消息。
老侯的后事辦得很隆重,中共中央五大書記之一任弼時同志親自主持追悼會,朱總司令在追悼會上講了話,并為老侯送葬。

老侯去世好久后的一個下午,毛主席稍得閑暇,去村里散步。當時,前線捷報頻傳,毛主席心情非常舒暢,走著走著,他突然對身邊衛(wèi)士說:“我好久沒騎馬散步了,是不是找老侯把馬牽來,咱們騎馬散散步吧。”說完就要去找老侯。
衛(wèi)士長李銀橋趕快報告毛主席:“老青馬還在,就是老侯同志不在了……”
“怎么啦?”毛主席驚訝地反問。
李銀橋連忙報告毛主席,老侯因病醫(yī)治無效已故去好些日子了,當時組織上考慮毛主席工作太忙,決定暫時不向他報告。
毛主席聽了非常生氣,說:“老侯在我身邊勤勤懇懇工作了那么多年,他病故了,這么大的事,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?”
“因為您當時實在太忙,怕干擾您指揮三大戰(zhàn)役……”
“這么大的事,再忙也要告訴我嘛!”毛主席感到非常遺憾,停了一會接著說:“老侯可是個好同志呀!他是河南人,從參加革命起,就沒有回過家。家中有老有小,為了革命,他把一切都獻出來了,難得呢!”毛主席轉(zhuǎn)過身,又叮囑衛(wèi)士們:“告訴他家里沒有?要通知地方政府給以優(yōu)待,他家里的困難,要給予解決!
毛主席很快陷入了沉思,他再也沒說話,只是低著頭,默默地走著……。

走了好長一段路,毛主席又鄭重地對衛(wèi)士們說:“老侯干了一輩子革命,就當了一輩子馬夫。他從來沒有不安心過,他從來沒有看不起自己當馬夫的工作。真正做到了不為名,不為利,一心為革命。要號召大家向老侯同志學習,干一行,愛一行,全心全意做好本職工作!

后來,毛主席還在不少場合多次談到,要向老侯同志學習。他說,這樣的好同志,叫人永遠難忘。

“我們幾十年前就是老朋友了嘛!”

北京。中南海懷仁堂。全國首屆工農(nóng)兵勞動模范代表大會,正在這里隆重召開。來自全國各地的勞模代表,懷著翻身解放當家作主的喜悅心情,越過千山萬水,滿懷激情地來到了毛主席居住的中南海,歡聚在金碧輝煌的懷仁堂,這是多么幸福,多么難忘的時刻啊!

代表們永遠記得這個無比高興,無比自豪的日子——1950年9月25日。

這天上午,毛主席出席了代表大會,并向大會致了辭。他向代表們表示歡迎,把他們稱為國家的功臣。然后,他號召全國人民向在社會主義建設(shè)中涌現(xiàn)出來的英雄模范學習,同時號召英雄模范繼續(xù)向全國人民學習,和廣大人民群眾在一起,共同努力,艱苦奮斗,為祖國的經(jīng)濟建設(shè)和國防建設(shè)作出新的貢獻……

這天上午的會議結(jié)束后,毛主席特意接見了全體代表。

望著身體魁梧,精神煥發(fā),紅色滿面,神彩奕奕的毛主席緩步朝代表們走過來時,大家一個勁地歡呼、跳躍、鼓掌,高呼:“毛主席萬歲,”站在前面的代表,爭著伸出手,都想和毛主席握握手。
毛主席滿面笑容,把他那雙扭轉(zhuǎn)乾坤的手伸向代表……
“老毛,你咯胖了呀!”突然,一位代表的雙手,緊緊握住了毛主席的手,使勁抖了幾抖,用粗啞的嗓門大聲和毛主席打招呼。
周圍的代表一下全都把目光投向這個矮矮瘦瘦、臉龐黑黑的漢子,個個張口結(jié)舌,以為他的神經(jīng)出了毛病。
毛主席微微一怔。
“啊,‘羅瞎子',是你呀!”毛主席很快就認出來了,爽朗地笑著,接著,親熱地朝對方的肩頭送去一拳。那股親切隨和的勁頭,分明是老朋友久別重逢。
“老毛,您到底還記得我這個小蘿卜頭!”羅瞎子激動得熱淚直往下掉。
毛主席哈哈大笑,用他濃重的湖南口音得意地說:“咯還不記得!我們幾十年前就是老朋友了嘛!”
“羅瞎子”嘿嘿地笑了,笑得象個小孩。
周圍的代表這才舒了一口氣,全都開心地笑了。

說起毛主席與這位“羅瞎子”的友情,還得追溯到風起云涌的大革命時期。
毛主席率領(lǐng)工農(nóng)紅軍上井岡山后,在指揮作戰(zhàn),不斷發(fā)展壯大紅軍隊伍的同時,經(jīng)常深入農(nóng)村調(diào)查研究。
有一年冬天,毛主席到蘇區(qū)一個鄉(xiāng)里調(diào)查,剛走進鄉(xiāng)政府的大門,就碰到一個矮矮瘦瘦的青年漢子。毛主席問:“你們的鄉(xiāng)主席在家嗎?”
當時的鄉(xiāng)蘇維埃第一把手,都叫鄉(xiāng)主席。
對方打量了一下來人,突然雙眼一亮,高興地說:“你是毛委員吧?我就是鄉(xiāng)主席,快請屋里坐!闭f完,順手遞過來一條小板凳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”?毛委員問。
對方一邊取過一只粗瓷大碗,給毛委員倒茶,一邊用粗重的聲音回答:“我叫‘羅瞎子'!
毛委員聽了哈哈大笑,道:“你這是綽號嘛!你總還有個真名呀!”
“羅瞎子”一邊把茶遞給毛委員,一邊頻頻搖頭,說:“不。就叫‘羅瞎子',從小就這么叫慣了,再沒有別的名字。如今在鄉(xiāng)政府當了主席,更不能叫官名。要不,鄉(xiāng)親們還說我當了官就擺臭架子。≡僬f,自家人這樣稱呼,格外親切,聽起來也蠻舒服。”
毛委員連聲贊嘆:“說得好!說得好!,共產(chǎn)黨是為人民謀利益的嘛,就是不能忘了老百姓。就是今后革命成功了,我們也決不能象陳勝他們那樣,忘了與自己共過患難的父老鄉(xiāng)親。 
“羅瞎子”當然不知道陳勝是怎么忘了父老鄉(xiāng)親的。毛委員便風趣地講了《史記》中關(guān)于陳勝的記載,他起義成功稱了王以后,家鄉(xiāng)的父老鄉(xiāng)親去京城里找他,因為在殿上直呼了他的小名,陳勝便惱羞成怒,大發(fā)雷霆。
羅瞎子聽了哈哈大笑,使勁搖著毛委員的手,說:“要是你今后當了皇帝,坐了朝堂,啊,不,要是今后革命成功了,你掌了天下,我見了你,該怎么稱呼呢?”
毛委員也哈哈大笑,說:“你就照現(xiàn)在這樣,還喊我老毛嘛!”
“不會見怪?”
“決不見怪!”
“好。那我就記住了!到了那一天我還是這么喊你嘍!”羅瞎于說完,在毛委員肩上擂了一拳……

新中國成立后,羅瞎子以他幾十年來為革命兢兢業(yè)業(yè)、勤勤懇懇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績,贏得了鄉(xiāng)親們的擁戴,得到了當?shù)卣谋頁P,被選為出席全國工農(nóng)兵英模代表大會代表。
來到了北京后,他最大的心愿,就是見到幾十年不見的“毛委員”。

當毛主席緩緩走到他身邊正和代表們握手時,他立即搶先一步,不等毛主席伸出手,便一面把手伸向毛主席,握住了他的手,一面大聲說出了毛主席當年講過的那句話。
毛主席也照當年的樣,在羅瞎子肩頭擂了一拳。

毛主席踐行當年決不忘記患難與共的父老鄉(xiāng)親的故事,遠不止羅瞎子一人。

1948年3月,毛主席、黨中央搬到了西柏坡。那是一個人口不過幾百的小村子,但是,在那艱苦異常的歲月里,西柏坡人民用極大的熱忱,全力以赴支援了革命。

離開西柏坡時,毛主席對村支部書記閻連章和鄉(xiāng)親們說:“我住在這里,你們幫了我很大的忙,我感謝你們。以后你們要常到我那里作客啊!

進京后的第一個春節(jié),毛主席又專門寫信感謝西柏坡人民對他的照顧,并在信中一再表示,“歡迎西柏坡人民來北京作客!

果然,經(jīng)常有西柏坡的老百姓去北京“走親戚,”閻連章就是中南海的?,只要村里有事,他就去找毛主席,這還是毛主席賦予他的權(quán)力呢。

1959年大修水利,縣里從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考慮,決定在西柏坡修一座水庫。按照設(shè)計,整個村子將被淹掉。縣里動員群眾搬家,但是,大家都不同意。他們認為,修水庫當然可以帶來豐厚的物質(zhì)利益,但是,黨中央曾經(jīng)設(shè)在西柏坡,毛主席曾經(jīng)住在西柏坡,這是西柏坡的光榮。大家寧可犧牲物質(zhì)利益,也要保護黨中央在西柏坡的舊址,保護毛主席的舊居。
縣里的決定和群眾意見無法統(tǒng)一。
閻連章說:“這事,我得去請示毛主席。”
縣里自然無可奈何,說:“給你三天時間!
三天就三天。閻連章直奔北京中南海。

閻連章見了毛主席,又向中央警衛(wèi)局領(lǐng)導作了詳細匯報。
最后的結(jié)果是:從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出發(fā),水庫照修!爸醒搿睆(fù)制一座——這就是人們現(xiàn)在看到的西柏坡。當年的西柏坡,已經(jīng)變成了水底的“龍宮!

三年自然災(zāi)害期間,全國鬧饑荒,西柏坡也未能幸免。閻連章焦急萬分,他又直奔中南海,第一次向毛主席伸手求援:請求給西柏坡調(diào)撥一些糧食。

毛主席心情十分沉重,說:“西柏坡人民曾支援了革命,為全國的解放作出了貢獻……西柏坡人民不能挨餓……”
就這樣,西柏坡的500多群眾,每人得到300斤糧食,順利度過了災(zāi)年。

如今,你若去西柏坡,隨你走進哪一家農(nóng)戶,都可以看到堂屋的正墻上端端正正貼著一塵不染的毛主席像。

領(lǐng)袖心里裝著人民,人民怎能不永遠懷念自己的領(lǐng)袖呢?

“人民是上帝嘛,見了上帝,我哪敢得罪呢!”

1951 年秋天,是楊步浩有生以來最輝煌的季節(jié)。

全國英模會就要在北京召開,他是老革命根據(jù)地——延安的惟一代表。而且,據(jù)縣里的同志告訴他,他這次上北京,還是毛主席親自點的名呢。

于是,他想到了那個夢。
幾個月前一個炎熱的夏夜,他夢見毛主席又象當年一樣,邁著大步,走進了他家里,象當?shù)厝艘粯佑H切地叫他“老浩”,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邀請他到家中作客。于是,全村的男女老少爭著擠進門來,向他投去羨慕的目光,向他道喜……
突然,“喔喔”一聲雞啼,把他從夢中蒙蒙朧朧地驚醒,他當時非常惱火,恨不得把公雞給宰了。
待到他用雙手揉揉眼睛,完全清醒過來以后,才感到十分遺憾:原來是在做夢。
莫非真是“心誠則靈”?僅僅幾個月前的夢境,而今真的成了現(xiàn)實。

動身前,他走村串戶,一家一家地告訴鄉(xiāng)親們:我就要到北京去,我要去見毛主席,我一定替大家問候毛主席。只要說起你的名字,毛主席,準還記得呢!樂得鄉(xiāng)親們合不攏嘴,敲鑼打鼓為他送行,送了一程又一程……

到了北京,老浩象走進了另一個世界。那鱗次櫛比的樓房,穿流不息的汽車,還有那花花綠綠、五色十彩的各式服裝……簡直令他眼花繚亂,目不暇接。

他依然記得毛主席當年同他講過的話:將來革命勝利了,人民作了國家的主人,你就帶著婆姨孩子到城里去好好玩一玩……但此時他心里惦記的是能不能見到毛主席,見到毛主席以后該怎樣代表鄉(xiāng)親們向他老人家問候……

開會期間,他總是不時地仔細觀察主席臺,不時在代表中尋找,他期望毛主席突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;一有機會,他就向忙忙碌碌的大會工作人員打聽毛主席住在哪里?有時他還流露出要代表延安人民去看望毛主席的心愿,那些調(diào)皮的年輕人,不是笑而不答,就是回答:“毛主席住在中南海,他可忙得很呢!”

會議結(jié)束后,各地代表不是游長城、逛故宮、頤和園,就是上天安門照相,去王府井購物,只有老浩一個人窩在床上想心事——該怎樣才能找到毛主席呢?

一天晚飯后,他獨自一人來到長安街。他聽說毛主席就住在天安門附近,有一個大門直通毛主席住的地方。他記得非常清楚,在延安時,毛主席只要聽到有老鄉(xiāng)說話,他就會含笑走出來,或者和大家嘮嘮話,或者請進屋里坐一會。如今他只要聽見咱說話,一定會走出來同咱嘮一嘮。

但是,到底是哪一個門通向毛主席住的地方呢?他想,毛主席住的地方一定有人站崗,找到有崗哨的地方,一定可以找到毛主席。

他果然找到了一個有哨兵站崗的大門。那哨兵站得畢挺畢挺,就象一棵木樁立在那里,威嚴得很。他走過去,但心里卻莫名其妙地感到怯怯的,心跳也加快了。
“咱是陜北來的……”
他剛開口,那哨兵就發(fā)話了:“有證明嗎?”
“有……沒有……咱是來開會的……是毛主席點名叫咱來的……”他說得結(jié)結(jié)巴巴。
“快走吧,毛主席不住這里。”
“那……那他到底住哪里呢?”
“不知道!
這三個字象一飄冷水,潑在頭上,使他感到非常失望。
他一連走了好幾個大門,他重復(fù)地問那些站崗的哨兵:“我是陜北來的……毛主席當年就住在我家隔壁……”
可是,得到的回答,要么是不知道,要么是“毛主席不住這里,你快走吧!

毛主席到底住在哪里呢?

他回到招待所,躺在床上,但怎么也睡不著。我講好替鄉(xiāng)親們?nèi)タ赐飨,鄉(xiāng)親們敲鑼打鼓把我送了一程又一程,回去以后,我能對鄉(xiāng)親們說:我沒有見到毛主席嗎?鄉(xiāng)親們豈不要笑話——一個大活人,連毛主席都找不到,真笨蛋!而且,我是多么想念毛主席!那個夏天才做的夢,眼看變成了現(xiàn)實,不是又吹了嗎?

突然,他眉頭一皺,計上心來。對,給毛主席寫封信。當年在延安,不是就有人給毛主席寫信,受到毛主席接見了嗎?
他翻身下床,伏在桌子上從會議發(fā)的記錄本上撕下一頁紙,給毛主席寫好信;又撕下一頁紙,作成信封,寫上“北京中央辦公廳轉(zhuǎn)毛主席親收”,并在信封的右上角寫上“緊急”二字。

天不亮,他就匆匆起床,把信丟進了郵筒。他象完成了一樁了不起的大事一樣,心里感到特別輕松,特別愜意,仿佛毛主席馬上就會收到信,他馬上就能見到日夜想念的毛主席了。

他依然窩在招待所的床上,但他的心,已飛回到了那個難忘的早晨……

1935年秋天,中國工農(nóng)紅軍跋涉千山萬水,終于到達陜北。
有一天早晨,他和村里的一幫年輕人一路談笑去下地,剛走到山下的一塊草地時,突然聽到一句外地口音在問:“老鄉(xiāng),你們的人糞是怎么撒的?是不是下種時就撒到地里?”
這聲音吸引了老浩,他抬頭一看,一個魁偉高大的身影正從侍弄的草地里站起來。他定晴一看,那是他那位非常和藹的鄰居毛主席,于是,便站下來了。

毛主席接著說:“這樣的好地,要是在我們南方,一定要種水稻,在這缺水的地方,就只能種麥子、高梁,多可惜!”
“是嗎?”老浩沒見過水稻,并不以為然。
“我太忙,把地怠慢了。人哄地皮,地就要哄肚皮呢!”毛主席說。
“你的地種得不賴嘛!”老浩真誠地說。
“比起老鄉(xiāng)的地可就差遠了嘍!”

毛主席說完,望了望遠處的山坡,可以開墾的荒山、荒地還不少;他又看了看站在地頭的老浩,說:“一下來這么多軍隊,要吃要喝,可苦了老百姓啊!部隊自己開荒種地,能減輕老百姓一些負擔……要組織部隊多開荒種糧,我就先種了這地!泵飨贿吺膛乩锏那f稼,一邊望了一眼地邊的老浩,說:“今后有空我就向你們拜師,請你們教我種地,好不好呀?”

老浩也走到了地里,和毛主席一起拔草,說:“成。你工作忙,這點地我下了工就能捎帶替你弄了,你不必操心……”
“那不行。我還得邊學邊干,要不哪能學會種地呢?”
老浩走出毛主席耕種的地里后,村里的青年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嚷嚷:“毛主席都跟你嘮了些啥?”
老浩心里喜滋滋的,口里卻裝得非常平淡,說:“毛主席讓咱教他種地呢……”
日升月落,秋去冬來,轉(zhuǎn)眼又到了播種季節(jié)。老浩見毛主席天天開會,晚上他的窗戶上總是燈光亮到天明,他感到毛主席實在太辛苦了,便起了個大早,去翻耕毛主席種的那塊地。
他干得正歡,突然有人喊:“老浩,可辛苦你了。累了吧,快歇會兒吧!
老浩抬頭一望,發(fā)現(xiàn)毛主席穿一件打了好幾個補丁的陜北大棉祆,不知啥時已走到了地頭,那聲音可暖人呢。
老浩連忙回答:“累啥!咱習慣了呢!
“來,抽支煙吧”。毛主席給老浩遞過去一支豐收牌香煙,老浩擦了擦手,接過煙,聞一聞,點燃吸了一口。
“種旱地可比南方種水田辛苦呢!泵飨S和地和他搭訕。
“慣了,也一樣!
“種地得有牲口,要不就太累了!
“可不是!
毛主席扛著鋤,已走進地里,說:“今后要動員大家多養(yǎng)牲口!
“那敢情好!
沒過多久,老浩的孩子來叫他回家吃飯。孩子嘴里咬著一個溫漉漉的沾滿泥漿的紅薯,滿嘴是泥。毛主席望了望小孩,笑了。
“咱鄉(xiāng)下人不講干凈!崩虾坪┖竦赝嗣飨幌拢y為情地說。
“啊,你們叫干凈,我們叫衛(wèi)生,今后吃東西要洗干凈呢,要不容易拉肚子!
毛主席望著孩子頭上扎起的一撮頭發(fā),翹得高高的,摸了摸,問:“這叫什么?”
“這叫鎖鎖子。孩子小,從小就要鎖住才能長大!
“這可是迷信呢!泵飨χf:“其實到處都講迷信。我們湖南也興把孩子鎖住,不過那是打一個銀圈子掛在頸上!
“可不是。誰家都希望自己小孩好帶嘛!”
毛主席望了望天空,太陽已快升上頭頂,說:“辛苦你了,時間不早了,回家吃飯吧。”
老浩看了看鋤把投下的影子;“唉,快響午了!
“你還蠻有經(jīng)驗嘛!”毛主席笑著夸老浩。
“我大(父親)傳的,鋤把沒影子了,就是晌午。”
老浩走出地里往家走去,剛走了幾步,又回頭對毛主席說:“這地薄,得上些糞呢!”
“就是底肥吧?”
“是哩。”
老浩拉著孩子邊說邊走,走出好遠一段地又回頭一看,毛主席正低頭在地里忙著,心里感到很后悔。急啥呢!該多陪毛主席拉拉呱,說說話。但又感到自己嘴巴笨,肚子里明明有好多話想說,可就是說不出來。
路上有人高聲問:“老浩,給毛主席翻地了?”
他頗為得意:“是哩!”

有一次,老浩孩子病了,發(fā)高燒,身上象一塊火炭似的燙人。
因為缺錢,就請山背后的何仙姑來治過幾回,喝了點仙水,可怎么也不見好轉(zhuǎn)。幾天下來,小孩已瘦得皮包骨頭,氣息奄奄。人們都說這孩子怕是命太硬,留不住了。
一家人急得團團轉(zhuǎn),他婆姨就只知道抱著孩子哭,老浩也沒了主意。
偏偏那幾天毛主席出去了,不在家,不然也好向他討個主意。

毛主席終于回來了。聽說老浩家孩子病了,剛進門一會,毛主席就領(lǐng)著醫(yī)生來了。他望著那個幾天前活蹦亂跳的小孩,一轉(zhuǎn)眼就病成這樣子,關(guān)切地摸了摸額頭:“嘿!小孩病成這樣,你怎么不找醫(yī)生!再耽誤就麻煩了。”他直埋怨老浩,轉(zhuǎn)過身又對那個背著紅十字小箱的年輕醫(yī)生說:“趕快搶救。要想一切辦法把小孩治好。”
第二天,小孩有了好轉(zhuǎn)。毛主席又讓衛(wèi)士送來了一罐牛奶。那可是中央為了照顧毛主席的身體,特別為他準備的。
小孩的病很快就好了。

后來,毛主席對老浩說:“不要相信迷信,要相信科學。一旦有了病,何仙姑是治不好的,得找醫(yī)生……”

老浩最后一次見到毛主席,是1947年春天。當時胡宗南正出動三十萬大軍進攻延安。

那時,延安軍民在毛主席、共產(chǎn)黨領(lǐng)導下,同胡宗南展開了蘑菇戰(zhàn),老浩也當了民兵。窮人要革命,這是毛主席告訴他的道理。那年地里豐收,毛主席還特意給他家里送去了一些大蘿卜,春節(jié)又去給他拜年,還給小孩買了糖。老浩非常感激,和村里的幾個青年一合計,大家都認為是毛主席給人民帶來了希望和光明,便給毛主席送去了一塊“人民救星”的大匾。

老浩和毛主席成了朋友。往往老浩站在人群中,毛主席也會向他招呼,同他拉拉手,說幾句話,或者在肩膀上輕輕拍一拍,惹得人們都羨慕。

聽說毛主席要離開延安,老浩扛著村里發(fā)給他的那桿“三八大蓋”匆匆來到棗園,他要來看看毛主席。
聽說老浩來看毛主席,警衛(wèi)員很遺憾地對他說:“這一向主席太忙,昨晚又是通宵沒睡,如今還正在忙著呢!”
“那我就在窗戶外看看他吧。”老浩不愿打擾毛主席,就輕輕地走到主席的窗下,朝里面望。
“誰呀?”毛主席發(fā)現(xiàn)窗外有人。
“是我,是我”,老浩一下慌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,他心想,這下糟了,說不打擾毛主席,又打擾了他。
“是老浩吧?進來坐一會。”毛主席邊說邊走了出來。
毛主席瘦多了,眼睛紅紅的,眼窩也陷下去了,頭發(fā)長得老長也沒理。

突然民兵集合哨聲響了,老浩說了聲“主席你瘦多了,可要多保重啊!”心里酸酸的,轉(zhuǎn)身便向村里飛躍而去……

難怪人們說日月如梭,15年轉(zhuǎn)眼就過去了。

老潔作夢也沒有想到,自己能代表延安人民到北京來開會。
此時,他還惦記著那封信,他真后悔,連個信封都沒買,就那么在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紙作信封,字也寫得歪歪扭扭,不知毛主席能不能收到?

他決定返回延安。他知道,回去以后,鄉(xiāng)親們一定會說他太笨,到了北京,連毛主席都沒去看一看。但會已散了,老待在北京有什么用呢?

第二天,他買好了火車票,收拾了東西,只等傍晚就要登上開往西安的火車回家了。

他正躺在床上,吧噠吧噠在吸著從陜北帶來的旱煙,思謀著回家后如何對鄉(xiāng)親們說。

突然,兩個穿得整整齊齊的年輕人推門而人,幾步走到老浩面前:“您是不是楊步浩同志?”
“是呀,是呀……”他一時摸不著頭腦。
“請把你的火車票給我們!
“咋?”
“請你穿好衣服,跟我們走。”

他不知所措地跟著兩個陌生的年輕人,走出了招待所,一輛黑色轎車已停在門口。他跟著他們上了車,他心里在琢磨:這兩個陌生青年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個招待所?這車子是誰派來的?莫非……他不敢往下想了,那怎么可能呢?

轎車經(jīng)過許多崗哨,一路暢通無阻,一直開到一座綠樹掩映、環(huán)境幽靜的庭院前才停下。這時,那兩個青年人才告訴他:他們是中央辦公廳的,毛主席收到他的信后,讓他們來接他去作客。

老浩跟著年輕人走進一扇大門后,毛主席那高大偉岸的身體便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
老浩剛叫一聲:“主席”!熱淚就象泉水般涌了出來。
“別哭吧。你是大稀客,我們久別重逢,應(yīng)該高興嘛!快,快到屋里坐。”毛主席象當年在延安那樣一邊隨和地說著,一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,把他領(lǐng)進了門。

毛主席和老浩面對面坐在沙發(fā)上,問起了延安的情況:
“延安人民的糧食夠吃了嗎?”
“鄉(xiāng)里的衛(wèi)生所建好了嗎?”
“今年的收成怎么樣?”
“小學校修起來了沒有?中學辦得好不好?”
“鄉(xiāng)里、縣里的干部,還經(jīng)常下鄉(xiāng)不下鄉(xiāng)?”

老浩對毛主席詢問的延安各方面情況,都一一作了回答。

說話時,幾個攝影記者挎著照相機進來了,閃光燈閃個不停,只聽一片“嚓嚓聲”。過了一會,毛主席說:“你們照夠了吧?照夠了,就不要再打擾我們。我們兩個老鄉(xiāng)多年不見了,要好好嘮一嘮!

記者出去后,毛主席發(fā)現(xiàn)老浩坐在沙發(fā)上很拘謹,讓他隨便些,就象當年在延安串門那樣隨便。他首先自己隨便斜靠在沙發(fā)上,就象鄉(xiāng)下老農(nóng)沒事時,靠在椅子上閑聊那樣,很快老浩也自在隨便多了。兩人就這樣閑聊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嘮起了嗑。

老浩感到嘮的時間很長了,便要告辭。他知道毛主席很忙,他不愿太多耽誤他的寶貴時間。

毛主席隨即叫來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,年輕人拿出一套新棉衣,一迭鈔票,還有一包糖。

毛主席對他說:“陜北冬天風大,這棉衣抗寒,糖給娃娃吃!

老浩把東西接到手上,心里似有一股暖流穿過,感到熱乎乎的,熱淚也象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掉。

毛主席望著這位憨厚純樸的陜北農(nóng)民,感慨良多。只聽他說:“別哭嘛,我們是老鄰居,是老鄉(xiāng)。下次有空了,帶上婆姨來北京好好玩一玩……”

老浩記不清是怎么上的橋車,他只知道,回到招待所,毛主席那親切的聲音還在耳畔回響:“是延安的小米養(yǎng)育了革命……代我向延安人民問好……”

回到延安,鄉(xiāng)親們聽說老浩真的見到了毛主席,還給他送了新棉襖,都爭著同他握手,都想把那件毛主席送的新棉襖披一會。

一位七十多歲老大娘,當年多次見過毛主席,她抓著那新棉襖摸了又摸;“好厚實啊,毛主席可真關(guān)心咱延安人哩!”
一位當年和老浩一起,給毛主席送“人民救星”那塊大匾的漢子,聽老浩介紹在北京見到毛主席的情景后,激動地說:“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,他同咱延安人真是心連心哩!”

一晃又是十年。1961年國慶節(jié),老浩又一次見到了毛主席。

當時,我們國家正處于經(jīng)濟困難的時期。百年不遇的自然災(zāi)害席卷神州大地,“老大哥”也翻臉不認人,撕毀了經(jīng)濟上和物資上的援助協(xié)議,逼迫我們償還貸款。毛主席和他的戰(zhàn)友們個個焦急萬分,為迅速扭轉(zhuǎn)困境,他們運籌帷幄,絞盡腦汁。毛主席的滿頭青絲,也在這一年陡增了許多白發(fā)。他帶頭連續(xù)幾個月沒有吃一口肉,連口糧定量也一降再降,經(jīng)常一天只吃兩缸麥片粥,但他的心卻牽掛著千里之外的延安父老鄉(xiāng)親。

那年夏末秋初,正是農(nóng)活最緊張忙碌的時候。毛主席聽說有人要去陜北,讓衛(wèi)士把家里的東西好好清理清理,看還有什么好東西。衛(wèi)士們翻箱倒柜,就找出幾斤白糖,二瓶酒。
“好,就這些吧。給我把這點東西帶給我在延安的老朋友楊步浩”。毛主席笑著說,“他是我的老鄰居,你一問就知道!

老浩接過來人帶去的糖和酒,激動得差點哭起來了,口里喃喃地說:“毛主席啊,您可是咱延安人民世世代代的大救星……大救星……”

第二天,老浩給中央辦公廳拍了個電報,請求進京見毛主席。

他盼呀,盼呀,但總也不見回信,莫非毛主席沒收到電報?

莫非他到外地視察去了?那些日子,老浩可真有點食不甘味呢!

直到九月底,老浩終于收到了北京的來信,讓他進京參加國慶觀禮。

十月一日,和往年一樣在天安門城樓舉行國慶觀禮。這一天,毛主席特別忙,外國來賓等著他接見,各地代表想向他匯報,請他指示。但是,當他在天安門城樓上發(fā)現(xiàn)頭頂上扎著白羊肚毛巾的楊步浩時,馬上向他招手,老浩連忙迎上去,于是,人民領(lǐng)袖那雙扭轉(zhuǎn)乾坤的手,又一次同一名陜北農(nóng)民的手握在了一起。

“我給你帶去的酒怎么樣?“
“好。好著哩,我都喝了……”

毛主席特別問到延安今年的收成怎么樣?這年天大旱,陜北打的糧食夠吃嗎?等等。

早在青年時代,毛主席就講過:“什么問題最大?吃飯問題最大”。在延安時,他曾提出“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”,并帶頭開荒種地;現(xiàn)在國家遭災(zāi),毛主席日夜操心的首先是全國人民的肚子。

老浩把當年延安的旱情如實告訴了毛主有。毛主席聽了后,眉頭緊皺,心情顯得非常沉重。直到他聽說這年的旱情比1929年陜北大旱還嚴重得多,但死的人比那次少多了;又聽說延安的黨政干部能深入基層,組織生產(chǎn)自救,和群眾共度難關(guān)時,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氣,說:“好,這樣就好。要告訴群眾,困難是暫時的……”

這時,一名衛(wèi)士來到毛主席身邊,在耳畔輕輕地說:“各地的領(lǐng)導同志都到齊了,等著您接見”。

毛主席輕輕揮了揮手;“讓他們再等一會。”

毛主席和老浩講起延安時期的生產(chǎn)自救運動,講起359旅開墾南泥灣,還問到當年邊區(qū)那個“氣死牛”的勞!
老浩告訴毛主席,現(xiàn)在的生產(chǎn)自救就是從那時的大生產(chǎn)運動學來的。延安精神,永遠鼓舞我們克服各種困難……
毛主席聽了,頻頻點頭:“好!好!”

衛(wèi)士再次出現(xiàn)在門口,顯出焦急不安的神色,毛主席才依依不舍的和老浩握手告別。

事后,一位衛(wèi)士同毛主席逗趣:“主席,您怎么見了鄉(xiāng)下來的人民群眾就特別熱情,總有說不完的話?”

毛主席笑著說:“人民是上帝嘛!見了上帝,我哪敢得罪呢!”

轉(zhuǎn)眼又過去了十五年。

1976年春天,延安著名風景區(qū)萬花山發(fā)生了一個奇怪現(xiàn)象:那里的牡丹、芍藥、玫瑰花全都推遲五六個星期才開花。當?shù)乩习傩照f,延安的花通靈性,劉志丹去世那年山上的花就推遲了一個多星期才開。

不久,延安人民果然得到了毛主席身體欠佳的消息。老浩聽說后,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。他專程前往北京,他要去看個究竟。他想第三次再去找那位老鄰居,找那位曾給他送了棉襖,捎來了糖和酒的“人民領(lǐng)袖”嘮一嘮。
老浩懷著忐忑的心請,來到了十五年不見的北京。毛主席已經(jīng)住院,中央委托朱總司令和王震接待了他。他端的沒有見到日夜想念的毛主席。

這次回延安,老浩心頭象壓著一座大山那樣沉重、難受。火車在北京車站剛剛啟動,老浩就象個孩子似的嚎陶大哭,那是他有生以來哭得最傷心的一次。

回到延安,他抹干眼淚,強壓心頭不安,裝出一付笑臉,逢人就說,毛主席的病不要緊,很快就會好的,他還會回延安來的……

他說得那樣肯定,那樣自信。他心里堅信,毛主席永遠不會離開他熱愛的人民,不會離開他創(chuàng)建的人民共和國……

轉(zhuǎn)自《工農(nóng)天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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