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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澤東衛(wèi)士田云玉回憶錄節(jié)選

那是1962年暑假,我們得到通知:上學的事經聯系不行,叫我們去北京市公安局工作。

   李連成被分配到北京市公安局四處《警衛(wèi)處》,我和胡秀云被分配到五處所屬的北苑勞改化工廠。那時,我們只是從電影小說中了解一些公安人員,心目中他們都是英雄。第一次走進大鐵門.充滿神秘和莊嚴感。胡秀云到勞改人員女隊任小隊長,我任管教干事。

   可是,走人警備森嚴的大鐵門后,我們立刻陷入迷惘、疑惑和深深的失望之中。這里的一切與電影、報刊、廣播所宣傳的都是那樣不同。我們一直生活在中南海,太缺少社會經驗,不了解社會真實,竟至目瞪口呆。正值國家困難時期,毛澤東教育我們的話與他本人的榜樣是那么感動著我們,這里卻完全是另一種樣子。領導干部每天大魚大肉吃喝揮霍驚人。大銅家具明晃晃的,沒有一天下是吃肉喝酒,連辦公室里都是酒氣熏人。管教干部用犯人當勤務員當保姆,鋪床、做飯、洗衣等一應服務都是使用犯人,而且總是虎起一張嚇人的臉孔.一張嘴就是吼罵,從來不會好好說話。

   犯人也是人哪。我看不慣這里的黑暗腐化,沒去多久便提意見。領導驚詫地瞪住我看,好像看火星人似的。接著一聲吼便將我轟出門。沒過多久,我的干事便當不成了。我也被調去下在勞改隊當小隊長。

   胡秀云也遇到了麻煩。她一下去。犯人見了她就像老鼠見了貓,一口一個胡隊長,點頭哈腰,搶著為她服務,說奉承話。胡秀云哪里見過這種場面?她感覺受不了,想和女犯人們正常談心,講道理。于是,其他管教干部便責怪胡秀云,怪她沒有”兇勁”,失了威風。

   不過,許多犯人卻很快接近胡秀云,常常向她哭訴一些實情和心里話。其中一名北京醫(yī)學院的女學生,叫胡芷云。

   胡芷云是名高材生。中蘇論戰(zhàn)公開后,她對中國******關于國際共運的某些觀點持不同看法,因而被捕,送入勞改隊。“九評“發(fā)表后,她在學習中表示放棄過去的看法,并且批判自己過去的錯誤。這種表現本該獲得從寬處理,但她得罪了某些領導。非但沒有從寬,反而被從嚴,延長教養(yǎng)期一年。她向胡秀云哭訴:“我認識了錯誤反而從嚴,我不服?墒巧细鏌o門.你救救我吧!求求你,我還年輕,我想回學校學習啊……”

   胡秀云對這種事情自然看不下去,便去問中隊長:“人家坦白從寬,為啥還要延長教養(yǎng)期?這不符合黨的政策么!

   中隊長眼睛飛快掃視周圍,然后放低聲說:“你別管那么多,小心穿小鞋。

   當時,我們夫妻交換所見所聞,簡直以為是做夢。為什么現實與宣傳差距這么大。繛槭裁袋h的政策。中央的指示到了下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?我們決定去看望毛澤東,匯報我們離開后的工作情況,訴說思想上的疑惑和苦悶。

   星期天,我給毛澤東值班室打電話,接電話的是毛澤東的護士長吳旭君。她報告毛澤東,毛澤東請我們下午一道去。

   下午,我們夫妻倆在游泳池的陽臺上再次見到毛澤東。我們匯報工作情況,著重講了對三類人員政治思想教育的情況,突出舉了胡芒云的例子。

   毛澤東靜靜地聽著,對某些公安干部的不正之風以及胡芷云事件始終未表一句態(tài),甚至也沒任何表情變化。只是問我們的生活、學習。工作。最后,只意味深長他講了兩句:“社會的復雜性你們過去沒有經驗,以后見多了,還能不能堅持信仰?堅持革命性?這是考驗。

   我們回單位不久,公安部謝富治、汪東興帶工作組來到勞改工廠,作了深入調查,寫出一份材料。毛澤東閱后批示:看來確有其事。對勞教人員不要鐵板一塊,要給出路。免予勞教,送回學校繼續(xù)學習。

   調查中,我們夫妻回避了?墒,勞改工廠里仍然謠言四起。說胡芷云是胡秀云的妹妹,她們名字只差一個字。是姐姐替妹妹告御狀,走后門。基層負責人對抗,不愿改正錯誤。胡芒云哭過多次。后經公安部直接關心,才獲釋放。毛澤東直接指示:給胡芷云發(fā)生活費,叫她重新回校學習。并且指示:那個勞改廠廠長應子撤職。

   實際上,廠長并沒撤,只是調離,而且提升了。現實生活中,許多事毛澤東親自講了話,到下邊也是行不通的。毛澤東在回答尼克松時說過:“我一直沒有能力去改變世界。我頂多只能改變北京郊區(qū)的幾個地方而已。他說的這兩句話是很真實的。

   發(fā)生這件事后,我和胡秀云在勞改工廠工作已經很困難。勞教人員都知道我們曾在毛澤東身邊工作過,紛紛向我們哭訴冤情,領導對我們自然也變了一種態(tài)度,與其說敬而遠之下如說又氣又怕,冷淡一邊。我們明白,必須調走了。

   有位朋友孫亦林。他說廣播局屬中央管,政策掌握得好,領導干部作風正派,勸我去那里。我打電話找汪東興,汪東興有些不耐煩。我和胡秀云商量商量,決定再次求毛澤東。

   這次,毛澤東是在游泳池的更衣室接見我。更衣室也是他的休息室,有辦公桌。沙發(fā)和木板床。和菊香書屋一樣,雙人床有一多半堆放了書籍報紙。

   我匯報了自己的處境后,毛澤東也很為難。按組織原則.他不便總是插手基層工作,何況匯報問題的人曾經在他身邊服務過。他深深思考著說:“官僚主義不是一處兩處,我不可能一個一個管。有什么辦法能在全國掃除一下?……”

   一陣沉默之后,毛澤東問:“那么,你想調哪里工作?”

   “我想去廣播事業(yè)局。我猶豫一下,小聲說:“主席,是不是別通過汪東興了?您直接讓秘書找一下梅益就行。他是局長。”

   毛澤東搖頭:“我不了解他,不熟悉他。我還得找汪東興!

   我搓著手,不好再說什么。

   “這樣吧,我就找汪東興!泵珴蓶|立起身。“我就要開會了。你先回去吧,回頭會通知你的。”

   一個月后,我即接到調令,去廣播事業(yè)局報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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