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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慶談判軼事(2)

歷史挺有意思

  1945年8月28日,一架草綠色三引擎大飛機停在延安機場的停機坪上,機場聚集了有上千人。飛機前站著周總理跟王若飛,一身筆挺將官制服,腰佩短劍的國民黨上將張治中,還有高高瘦瘦,戴墨鏡叼著紙煙的美國人赫爾利。這架飛機便是赫爾利的專機。

  不一會兒,毛主席也來到了機場,一身新的灰布中山裝,一雙皮鞋,一頂巴拿馬盔式帽,一副出遠門的打扮。平日里,毛主席給延安人留下的印象,總是一套舊布制服、布鞋,有時戴一頂灰布八角帽。這天的裝扮,皮鞋是葉劍英買的,中山裝是在北平專門定做的,盔式帽原本跟蘇聯(lián)駐延安聯(lián)絡(luò)組的醫(yī)生借了一頂,但戴起來有點小,現(xiàn)在戴的這頂是周總理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讓給毛主席的。

  毛主席如此“盛裝打扮”,的確是要出一趟遠門,去重慶會一會向他發(fā)出多次邀請的“蔣委員長”。飛機起飛后,第一次乘飛機的毛主席要周總理告訴飛行員,讓飛機在延安上空轉(zhuǎn)一圈:我要向陜北人道個別。

  在飛往重慶途中,隨同前往的秘書胡喬木問毛主席,“我們能不能回來?”毛主席以他一貫的霸氣灑脫回答道:“不管它,很可能是不了之局。”

不懷好意的邀請

  習慣晚睡晚起,甚至作息時間黑白顛倒的毛主席,8月15日一大早,就收到一封來自重慶的“萬急”電報:

毛澤東先生勛鑒:

  倭寇投降,世界永久和平局面,可期實現(xiàn),舉凡國際國內(nèi)各種重要問題,亟待解決,特請先生克日惠臨陪都,共同商討,事關(guān)國家大計,幸勿吝駕。臨電不勝迫切懸盼之至。

        蔣中正 未寒

  八年抗戰(zhàn)是中國人民經(jīng)過流血犧牲、艱苦奮斗贏得的偉大勝利。抗戰(zhàn)勝利了,迫切需要和平、民主、團結(jié),需要建立一個和平、民主、團結(jié)的新中國。國民黨蔣介石不顧人民的要求,一方面命令解放區(qū)軍隊應原地駐防待命;另一方面與敵偽相勾結(jié),拼命搶奪抗戰(zhàn)勝利果實,挑起反革命內(nèi)戰(zhàn)。毛主席一針見血地指出:蔣介石在挑起內(nèi)戰(zhàn)。我們應該向全國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揭露蔣介石的內(nèi)戰(zhàn)陰謀。由于國內(nèi)外強大的政治壓力,由于中國共產(chǎn)黨的斗爭,加上蔣介石打內(nèi)戰(zhàn)的條件還不成熟,蔣介石被迫采取了“和談”姿態(tài)。

  在這里,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,那就是蔣介石的幕僚吳鼎昌。早在清末時,吳鼎昌考中了翰林,擔任過大清銀行總務(wù)科長,也算得上是中國金融業(yè)的先驅(qū)了。辛亥革命后,他仗著在日本留學時曾掛過同盟會的空名,去晉謁孫中山并獲得賞識,獲得籌備中國銀行事務(wù)監(jiān)督的職務(wù)。不久后,他又攀附袁世凱,后來在段祺瑞政府擔任財政次長、造幣廠督辦。在北洋政府期間,吳鼎昌斂財無數(shù),但仍不放棄做官。

  在蔣介石政府,吳鼎昌既進過內(nèi)閣擔任實業(yè)部長,又曾作為封疆大吏貴州省主席。除此之外,他還曾做了《大公報》社長,也算是中國商人辦報的先驅(qū)。1945年,吳鼎昌在貴州受到當?shù)毓賳T的排擠,被蔣介石調(diào)到重慶,做了國民政府文官長,成了蔣介石的幕僚。

  然而,在蔣介石的幕僚中,親信幕僚早有陳布雷、張群等人,王世杰的受重用程度也遠在吳鼎昌之上。吳鼎昌向來不甘寂寞,他挖空心思,想了一計,上條陳給蔣介石要他電邀毛主席到重慶共商國是。如果一旦毛主席拒絕,內(nèi)戰(zhàn)禍端就可以推到共產(chǎn)黨身上;如果毛主席接受,談判需要時間。這樣一來,就可以為國軍贏得接收和受降時間。如此“兩全其美”的計策,深得蔣介石心意,很快就獲得采納。上文那一封電報,就是吳鼎昌奉蔣介石之命起草的。

  第二天,毛主席復電:

蔣委員長勛鑒:

  未寒電悉。朱德總司令本日曾有一電給你,陳述敝方意見,待你表示意見后,我將考慮和你會見的問題。

      毛澤東 未銑

  朱老總的電報,其實也是毛主席起草的,蔣介石在日本人投降后,以最高統(tǒng)帥的名義,命令八路軍新四軍不得參與受降,毛主席以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德的名義,發(fā)出抗議電報。此后,毛主席還親筆為新華社撰寫評論文章《蔣介石在挑動內(nèi)戰(zhàn)》,稱蔣介石是“中國法西斯頭子獨夫民賊”,“敵我倒置”,“另一種形式的日偽合作”。

  接下來,蔣介石又接連發(fā)了兩封電報,催促毛主席去重慶,毛主席的回復一封比一封簡短,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,我不是不去重慶,只是時機未到。就在蔣介石沾沾自喜,認為毛主席不敢去重慶時,毛主席做出了前往重慶的決定。

  8月25日,中共中央發(fā)表《對目前時局宣言》,提出了國民政府應“立即實施若干緊急措施,以奠定今后和平建設(shè)的基礎(chǔ)。”同日,毛澤東復電美軍中國戰(zhàn)區(qū)司令官魏德邁,歡迎美國赫爾利大使來延安,他和周恩來可以偕赫同機飛重慶。

  26日,中共中央向黨內(nèi)發(fā)出《關(guān)于同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的通知》,其中指出:“在談判中,國民黨必定要求我方大大縮小解放區(qū)的土地和解放軍的數(shù)量,并不許發(fā)紙幣,我方亦準備給以必要的不傷害人民根本利益的讓步!蓖眨珴蓶|在政治局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:“去重慶,要充分估計到蔣介石逼我作城下之盟的可能性,但簽字之手在我!

  胡喬木揣摩“不了之局”

  在飛往重慶的途中,胡喬木問毛主席,我們能不能回來。他說,不管它,很可能是不了之局。

  胡喬木揣摩,這“不了之局”大概是:國民黨想要我們放棄軍隊和解放區(qū),這是不可能的;國民黨想要消滅我們,也是不可能的。蔣介石要談判,我們來了;他要不要和平,那是他的事。

  過了一會兒,毛主席轉(zhuǎn)身問隨行人員:“去重慶,你們怕嗎?”“不害怕!”

  “對!這次去重慶,有兩種可能性:一種是談判成功,那咱們就從從容容地回來;另一種可能是被扣押,坐大牢,甚至殺頭。但也用不著害怕!要是坐牢的話,我們就在牢中看書學習!泵飨怯谐浞值乃枷霚蕚涞摹

  《毛澤東先生來了!》,這是1945年8月29日《大公報》的社評。它道出了那時公眾向往和平的普遍心情:

  現(xiàn)在毛澤東先生來到重慶,他與蔣主席有19年的闊別,經(jīng)長期內(nèi)爭,八年抗戰(zhàn),多少離合悲歡,今于國家大勝利之日,一旦重行握手,真是一幕空前的大團圓!

  對“重慶談判”這一當時的最大新聞,作為主人一方的國民黨,其黨報《中央日報》處理得很小家子氣。報道少,短,通常安排在新聞版的右下方。例如《毛澤東昨抵渝》這條消息,還不如《我駐滬憲兵隊開始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》的消息突出。

  當《中央日報》的社長總編輯很不容易,要時時揣摩蔣介石的意圖,動輒得咎(抗戰(zhàn)時期在重慶就撤換過三任社長)。毛澤東到重慶,《中央日報》得到的指令是“一律采用中央通訊社的新聞稿”、“不要替共產(chǎn)黨制造聲勢”。

  作為共產(chǎn)黨的“筆桿子”之一,胡喬木對《中央日報》的尿性最了解不過了。在延安時,胡喬木是《解放日報》社論的主要撰稿人之一,沒少寫稿子駁斥《中央日報》的言論。但此時的他,暫時是沒空去寫這樣的社論了,因為他將全程陪同毛主席,參加接下來的國共談判。

  我們來看看胡喬木對重慶談判的回憶:

  毛主席剛到重慶,魏德邁就提出美國海軍陸戰(zhàn)隊與我某部沖突的問題,要毛主席答復。毛主席對此非常生氣:屁股還沒有坐下來,就提這樣的問題,根本不講禮貌。這說明魏德邁和赫爾利是一個腔調(diào),他們是代表美國政府支持蔣介石的。

  談判有兩個主要結(jié)果:一個是表明國民黨沒有準備,沒有誠意。他們先邀請毛主席去談判,可是連個預案都沒有。我們一去,國民黨就被動了,方案由我們拿,逼得國民黨表示接受和平、民主的原則。

  同時,我們作了軍事上的讓步,而國民黨對于這種讓步既不好表態(tài),更不可能接受,只能講軍令、政令統(tǒng)一等等。另一個結(jié)果是《雙十紀要》很成功,允許成立黨派會議有利于爭取中間派。國民黨在協(xié)議里答應的東西就不好馬上撕毀。1946年1月發(fā)布停戰(zhàn)令,雖然在蔣介石來說是應付性的,但他也不能不這樣做。當時,全國人民要和平,英美蘇也希望中國和平,簽署了《紀要》是很大的成功。

  對于談判過程中出現(xiàn)的重大事件和重要情況也要交代清楚。例如,上黨戰(zhàn)役就是我們?nèi)〉玫暮艽蟮能娛聞倮驼蝿倮。這一仗不僅打退了國民黨的軍事進攻,消滅了閻錫山的主力,而且鼓舞了人民的勝利信心,顯示了解放軍的實力,對談判是很大的支持。

  毛主席在離開延安前,要求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打幾個大勝仗,支援談判劉伯承、鄧小平心領(lǐng)神會,抓住機會,9月初發(fā)動了上黨戰(zhàn)役。當時,一些人為在重慶的毛主席安全擔心,鄧小平說:“我們上黨戰(zhàn)役打得越好,殲滅敵人越徹底,毛主席就越安全,毛主席在談判桌上就越有力量!

  在重慶的毛主席聽到上黨大捷后,高興地說:“打得好!打得越大越勝利,我回去的希望就越大!

“還是去個武的吧”

  陪同毛主席去重慶的,除了談判人員及胡喬木這個秀才外,還有一員武將,那就是陳龍。

  在毛主席決定去重慶后,延安無人不為他的人身安全擔憂。誰都知道,陪都重慶的敵情是何等復雜。那里是蔣介石政權(quán)的統(tǒng)治中心,軍統(tǒng)、中統(tǒng)的臭名早已昭著海內(nèi)外。這些年有多少仁人志士死在他們暗殺的槍口下,楊杏佛、鄧演達、史量才……

  如何保證毛主席的人身安全,便成為當時全黨最擔心的頭等大事。唯一可行的辦法是選派忠誠、勇敢、機警和富有犧牲精神的人,形影不離地跟隨毛主席,以保護他安全歸來。誰最適合承擔這樣復雜而又艱巨的任務(wù)?當時中央社會部長康生和副部長李克農(nóng)一起來到毛澤東的窯洞?瞪贿B提出幾個人選征詢毛主席的意見。

  毛主席聽完,沉吟片刻后問道:“你們那里不是有個陳龍嗎?”

  “有,只是這個同志的脾氣不好!笨瞪鸬馈

  “聽說他帶兵打過仗?”毛主席沒有理會“脾氣”問題。

  “在東北抗聯(lián)當過參謀長,我們有時還叫他將軍呢!崩羁宿r(nóng)連忙介紹情況。

  “那還是去個武的吧。”毛主席略作思忖作出了決定。

  中央社會部與黨中央同在棗園辦公和居住,毛主席很熟悉這些同志,他獨具慧眼,心中早就想到了陳龍。

  陳龍,原名劉漢興,自小就投身東北護路軍21旅,練就了一身非凡的本領(lǐng),從一名士兵漸次擢升為連長。1936年,他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,兩年后回到延安,在中央社會部擔任保衛(wèi)部門的領(lǐng)導工作。

  回到社會部,康生和李克農(nóng)立即把陳龍找來,向他當面交待了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使命。

  “你將化名陳振生,以主席秘書的身份,在周恩來同志領(lǐng)導下,全面負責毛主席人身安全的保衛(wèi)工作。”李克農(nóng)說,并特意提到這是毛澤東親自點的將。李克農(nóng)當即解下隨身佩帶多年的左輪手槍送給陳龍。

  撫摸著帶著首長體溫的手槍,陳龍的心情十分激動。領(lǐng)袖的信任,首長的囑托,在他心頭燃起了一團烈火。他語氣堅定地向首長保證:就是拋頭顱灑熱血,豁出命,也要保衛(wèi)主席的人身安全。

  由于工作的關(guān)系,陳龍盡管對國民黨的政治系統(tǒng)和特務(wù)機構(gòu)十分了解,但這次去的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。為了全面掌握重慶的情況,他連續(xù)找了幾位從重慶回來的同志,詳細了解那里的敵情變化和風土人情。

  在重慶的一次公開酒會中,毛主席在樓上突然遭到人群擁擠,陪同的張治中、邵力子已被擠散。這時,一直緊跟在毛主席身邊的陳龍忽覺樓板有些顫動,周恩來、王若飛亦察覺到這一危險信號,幾人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。

  危險隨時都可能發(fā)生!這正是周恩來提醒大家要萬分警惕的自然事故!怎么辦?

  就在這一剎那,陳龍看見周恩來向他發(fā)出一個明確的暗示。

  軍人的素質(zhì),衛(wèi)士的機警,幾乎在同時起了作用,他馬上從毛主席的身后擠到了前面,一只手挽著毛澤東的胳膊,另一只手用力推開眾人,低聲向毛主席說道:“快走!”與此同時,周恩來、王若飛等人也一起上前,擁著毛主席向樓梯走去。

  樓梯上還有人向上擁,嚴嚴地堵住了下樓的去路。周恩來馬上走到前面,一邊勸說一邊用兩手分著眾人,奮力開路。大家簇擁著毛主席總算從樓上擠了下來。

  看到毛主席已經(jīng)下樓,樓上的人蜂擁擠到樓梯口,地板又發(fā)出一陣響聲,整個樓房都在顫動。

  也許已經(jīng)有更多的人意識到巨大的危險就要出現(xiàn),樓上樓下引起一陣騷動,人們紛紛跟在毛主席的身后向外擁。正門和院里也擠滿了人,許多沒看見毛主席的人還在向樓內(nèi)擠。此時此刻,那些身著警憲服裝公開維持秩序的警察、憲兵幾乎全都不知去向。

  自毛主席到重慶那一刻起,蔣介石的心腹、智囊、謀士便一個接一個地向蔣介石獻策、獻計,目的只有一個:設(shè)法除掉這個心腹大患。

  盡管有人慫恿戴笠盡早下毒手,但戴笠有自己的算盤。特別是聽到有人告誡后,便拿定了主意——決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,去為別人當替罪羊。他有意拖延,一方面要困住毛主席,一方面要看初試鋒芒的幾場戰(zhàn)役的結(jié)果,其中,他最關(guān)心的還是“上黨戰(zhàn)役”。可直到9月末,上黨地區(qū)戰(zhàn)事進展情況并不理想。談判桌上的中共代表周恩來、王若飛,好像看穿了對方“拖”的陰謀,連續(xù)幾次做出重大讓步,不斷推動著談判向前進展。

  “拖”,有點拖不住了;打,又不一定能贏。蔣介石有點一籌莫展。有幾位謀士看出了蔣介石的心思,又獻毒計——把毛澤東、周恩來軟禁起來,扣作人質(zhì),逼共產(chǎn)黨讓步、就范!

  陳龍迅速地把這份情報報告了周恩來。

  10月8日晚,張治中在林森路軍委大禮堂舉行歡送晚會。張治中在講話中宣布,國共和談協(xié)定,將于10月10日簽字,并表明自己將伴送毛澤東回延安。誰知就在這時,傳來一噩耗:在離紅巖村不遠的嘉陵江邊公路上一聲槍響,年方35歲、外表頗似周恩來的八路軍駐渝辦事處秘書李少石飲彈身亡。

  聽到這個消息,周恩來沒有驚動毛澤東,只是向王若飛、陳龍低聲叮囑一句注意毛澤東的安全后,便與重慶憲兵司令張鎮(zhèn)匆匆坐車趕往金湯街市民醫(yī)院探望。

  原來,這天下午,李少石用車送岳父廖仲凱先生生前至友柳亞子先生回沙坪壩,在返回市區(qū)途中,突遭槍擊,子彈從車后工具箱射人,洞穿李少石胸部,經(jīng)醫(yī)院搶救無效,當晚7時41分逝世。

  從醫(yī)院回來的路上,周恩來對張鎮(zhèn)說:“今天就用你的車把毛澤東送回紅巖村。你必須絕對保證毛澤東的安全,如果出了事情,首先唯你是問!

  張鎮(zhèn)連聲承諾。走出軍委大禮堂的大門,陳龍緊緊跟著張鎮(zhèn)。這是陳龍作出的緊急布置,要龍飛虎等人緊緊圍著毛澤東,他要盯著張鎮(zhèn),若是一旦發(fā)生意外,他將先擒住這個憲兵司令做人質(zhì)。

  1945年10月11日早上9時45分,毛主席偕王若飛在張治中的陪同下離開了重慶。胡喬木、陳龍等隨行人員,也同機離開重慶。緊張萬分的43個晝夜總算熬了過來,毛主席終于平安地坐上了返回延安的飛機。

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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