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新 我的父親陳昌(字章甫)是毛主席志同道合的好友。在湖南第一師范學習時,他們相識并成為至交。后來,他們又一起在長沙從事革命活動。我三歲那年(1930年),父親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殺害。解放后,我和我的一家受到毛主席無微不至的關懷。
1951年4月,在武漢大學讀書時,我利用學校放春假時間回家看望母親。母親讓我代筆給毛主席寫了封信,在信中我附上了自己的一頁,告訴毛主席我在武大上學的情況。沒有想到,在5月初的一個陽光和煦的早晨,我收到“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毛寄”的一封信。我驚喜萬分,雙手捧著毛主席的信反復地讀著“文新同志:你的信和你母親的信都收到了,很高興。希望你們姐妹們努力學習或工作,繼承你父親的遺志,為人民國家建設服務。問候你的母親,祝進步!毛澤東四月二十九日”。毛主席的信給了我很大鼓舞。
1951年“七一”前夕,我和同班的6個同學到北京華北農科所實習。毛主席得知我到了北京,先派他的秘書田家英同志來看我。并于7月21日(星期六)下午派他來接我去作客。那天,車子從新華門大門一直開了進去,我被帶到一間非常寬大的會客室,周邊擺滿了沙發(fā)。我懷著渴望見到主席但又非常緊張的心情坐在沙發(fā)上等候了一會兒,身材魁偉,面帶笑容的毛主席便走了過來。我緊緊地握著他的手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毛主席在我身邊坐下,親切地問候我的母親。對我說:你們家是否還住炭坡?為什么叫炭坡?那里是否產炭?我到過你們家兩次。30年打長沙時,途中和你母親見過一次面,我才知道你父親已經犧牲了,我也很悲痛。你父親是個很好的同志,他為人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,你們要學習他這種精神。毛主席詳細詢問了我家里的情況,并說如果母親有困難,一定要寫信告訴他。毛主席不時問到我家鄉(xiāng)的一些地名,我的到來,引起了毛主席對過去的回憶。我看著毛主席,忘記了緊張,感到自己沐浴在偉大、崇高的愛的氛圍中。
第二次見到毛主席是在1954年。當時我考取了留蘇研究生預備班,與毛主席的保健醫(yī)生王鶴賓同志同在北京俄專學習。1954年7月3日下午3點半,主席又派王鶴賓同志接我去他家作客。到了毛主席的住處,我走進了一間孩子們的臥室,那間房子的陳設很簡陋。擺著一張湖南農民家常見的木板雙人床,一張舊方桌,四條長板凳。房子里有他的女兒、侄兒,還有葉子龍同志等。一會兒,毛主席走了進來,我迎上去。他握著我的手向人們介紹:“認識她嗎?1951年來過的。她是武大學農的,你們也要去學農。”接著他問起我母親和兩個姐姐的情況。
5時左右我與主席及其家人一道乘車去京郊的一個舊式別墅。一棟陳舊的兩層樓房,門前有一個小水池,周圍是一片桃樹林。在林子里散步時,主席要我和他一起照了一張相。之后,主席與我和王鶴賓同志一起在房前樹叢中的藤椅上坐下,開始了我們的談話,主題是農業(yè)生產。主席問了我很多問題,如土壤結構,培肥地力,土壤的礦物質成分,植物營養(yǎng)吸收和中南地區(qū)的土壤改良等。還問了全國學土壤學的人數。他說:“要增產,不研究土壤怎么行呢!應該有更多的人學農”。我盡我所知道的回答了他的問題。當談到土壤改良時,我很推崇蘇聯的草田輪作制。主席馬上指出:“不行,現在農民一個人才二三畝地,怎么輪作?餓著肚皮不吃飯?現在沒有畜牧業(yè),牧草怎么處理?”在談到培育土壤,種植牧草時,主席對牧草很熟悉。我們談到了苜蓿、根瘤菌、固定空氣中的氮等問題。他還說,我們在農業(yè)和工業(yè)方面都要考慮如何充分利用空氣的問題。
從與毛主席的談話中,我體會到主席是非常重視農業(yè)科學和農業(yè)科學人才的培養(yǎng)。堅定了我學農的志向,這次又和毛主席及其家人一起吃的晚飯,飯菜比較簡單。有我們湖南人愛吃的苦瓜炒辣椒。毛主席指著說:“辛苦!辛苦!”毛主席的親口鼓勵和教誨,以及我對毛主席做過的保證,一直是我工作和生活的動力,鼓舞著我將自己的一生獻給祖國的農業(yè)科學事業(yè)。留蘇歸來,我一直從事土壤微生物學的教學和科研工作。近年來,已經培養(yǎng)了20多名博士和碩士研究生,在國內外發(fā)表了30余篇學術論文。
在毛主席百年誕辰前夕,回顧走過的生活歷程,我的每一點進步,每一分成績都與毛主席的親切關懷、教誨和鼓勵分不開,我十分懷念毛主席。
摘自:《緬懷毛澤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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